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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文渊沈行舟结局免费阅读沈行舟阿言番外

萧文渊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这本小说《别来春半》讲述了主人公沈行舟阿言的故事,是作者阿言的倾心作品。本书精选篇章: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第一章我的夫君是盗圣,却在遇见了我之后退隐江湖。成婚那晚,他哭着抱住我说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你为妻,我不后悔。」可就在我们准备平淡的过完此生时,却有人将我掳走,以此来威胁夫君。为了救我,他不惜以命相赌,从镇南王那里盗来了御赐的九龙杯。可后来,皇帝借机发难,镇南王举兵造反,百姓苦不堪言。而我却在乱葬岗,找到了夫君被野狗啃食的尸体。寅时三刻,长安的天还未亮。我起身将前夜泡在水中的黄豆盛起来,倒进石磨中。如同往常一般,石磨缓缓转动,豆子被...

主角:萧文渊沈行舟   更新:2024-11-04 21:5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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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渊沈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萧文渊沈行舟结局免费阅读沈行舟阿言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萧文渊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本小说《别来春半》讲述了主人公沈行舟阿言的故事,是作者阿言的倾心作品。本书精选篇章: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第一章我的夫君是盗圣,却在遇见了我之后退隐江湖。成婚那晚,他哭着抱住我说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你为妻,我不后悔。」可就在我们准备平淡的过完此生时,却有人将我掳走,以此来威胁夫君。为了救我,他不惜以命相赌,从镇南王那里盗来了御赐的九龙杯。可后来,皇帝借机发难,镇南王举兵造反,百姓苦不堪言。而我却在乱葬岗,找到了夫君被野狗啃食的尸体。寅时三刻,长安的天还未亮。我起身将前夜泡在水中的黄豆盛起来,倒进石磨中。如同往常一般,石磨缓缓转动,豆子被...

《萧文渊沈行舟结局免费阅读沈行舟阿言番外》精彩片段

这本小说《别来春半》讲述了主人公沈行舟阿言的故事,是作者阿言的倾心作品。
本书精选篇章: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
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第一章我的夫君是盗圣,却在遇见了我之后退隐江湖。
成婚那晚,他哭着抱住我说: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
我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你为妻,我不后悔。」
可就在我们准备平淡的过完此生时,却有人将我掳走,以此来威胁夫君。
为了救我,他不惜以命相赌,从镇南王那里盗来了御赐的九龙杯。
可后来,皇帝借机发难,镇南王举兵造反,百姓苦不堪言。
而我却在乱葬岗,找到了夫君被野狗啃食的尸体。
寅时三刻,长安的天还未亮。
我起身将前夜泡在水中的黄豆盛起来,倒进石磨中。
如同往常一般,石磨缓缓转动,豆子被碾成浆水流入盆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停下动作,刚想将木盆端走,窗外却突然有风吹来。
入冬前的长安已经有了些寒意,我下意识走到窗边,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死死捂住口鼻。
屋中的烛火霎时熄灭,一墙之隔外的巷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我死死咬在那人的手上,血锈味逐渐在口中蔓延。
身后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,可却始终不肯松手。
直到院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,他才松开对我的桎梏。
我踉跄着躲进角落里,那人愣在原地,可很快便又朝我走来。
下一秒,我便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。
浑身冷得发抖,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,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夜明珠,荧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。
借着这丝微光,我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装束。
他穿着一身夜行衣,黑布蒙面,唯独露出点漆般的双眸,与我四目相对。
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笑意,「多谢姑娘。」
我抬起手做出了几个手势,然后皱眉看向他,「你是谁?」
他微微一愣,「姑娘是个哑女?」
见我没有回答,他又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。
「是我冒犯了,不过今夜之事,还请姑娘忘却。」
他替我重新点燃烛火,然后推开木门,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。
我走到院中,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良久才将门重新合上。
浆水被纱布滤好,再倒入卤水,等待它凝固后,用石头压在上面,便成了豆腐。
此时正好天光微亮,豆腐被切好放在木板上,推到路边叫卖。
日复一日,周而复始。
我并未将此事记在心中,可入夜后,却在梦中惊厥不止,醒来时已经浑身冷汗。
屋外下起了雨,我掀起帘子,刚要起身,却忽然看见站在窗边的人影。
直到点燃烛火,我才看清那人的脸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眉眼间带着一丝凌冽之气,只是脸色惨白。
他死死握住自己的小臂,可鲜血却从指间渗出,流了一地。
男人抬眸看向我,「姑娘……」
我这才发现他便是昨夜那人,可还不等说完,他便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。
身体僵在原地,我垂眸看向脚尖,良久,才走过去将他救起。
次日清晨,他已醒来,我端着粥走进房间时,正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对方目光灼灼,就在我忍不住移开视线时,他却又忽然开口,「我叫沈行舟。」
我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,沈行舟却絮絮同我解释,因为自己身上这颗夜明珠,才招来杀身之祸。
「他们是坏人。」
他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,忍不住低头浅笑。
「姑娘是好人,所以一定会救我的,对吧?」
不等我答应,沈行舟便同我道谢,再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。
磨浆,滤浆,点卤,压型,我独自做了十几年的事情,如今身旁却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。
他陪在我的身边,目光虔诚,「阿言真厉害。」
我脸上一红,转磨的手忽然停下。
沈行舟见状握住我的手,重新转起了石磨,「累了吗?我帮你一起。」
我下意识挣开了他,恍惚间却看见了沈行舟手背上的牙印。
见我生气的模样,沈行舟后知后觉的回神,他抬眸看向我,声音呐呐,耳尖泛红,「对不起。」
我摇了摇头,然后将他赶了出去,心中的纷乱终于停止。
直到端着豆腐走出房间时,我才发现沈行舟依然站在门外。
他身上被露水沾湿,却仿佛不觉寒意,只是又一字一句道:「对不起,是我逾矩了。」
心脏忽然又杂乱无章的跳动起来,只是还不等我想清原因,沈行舟便已转身离开。
几天后,我院中多了一个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安居巷里的邻居纷纷前来,他们打量着沈行舟,忍不住开口询问,「你和阿言是什么关系?」
我一时哑然,只见沈行舟轻笑,「我是阿言的未婚夫婿。」

,「快!把那些珠宝全都拿出来!」
士兵闻言立刻上前,却无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我跪到井边,拼命的朝她伸出了手,可最后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没入水中。
鲜血的味道几乎浸染了整个长安,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。
我扶着墙壁站起了身,嗓子里突然涌起一阵恶心,几天未曾进食,只能呕出一些酸水。
眼泪渗出眼角,不知是难受,还是伤心。
我抬起头看向前方,长安街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,血流成河的尸体,也不过几个春秋,便再也没人记得。
浑身突然失力,我跪倒在地上,脑海中此刻却无比清明。
我要去找沈行舟,若今日便是死期,我就同他埋在一处。
街上的每一具尸体我都反复辨认,一路走到京郊的乱葬岗上,我只感觉自己仿佛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千百具尸体堆叠在一起,我甚至抱有一丝奢望,也许沈行舟并没有死。
直到看见野狗低头啃食,嘴里咬着的熟悉布料。
我颤抖着跑过去将它们赶跑,然后低头看向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。
那人的脸颊被野狗啃食了一半,唯独鼻梁上的那颗小痣,依然醒目。
我将他抱在怀里,伸手细细拂过他的眉眼,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。
沈行舟的四肢皆被人砍断,轻功卓绝的双腿,如今却只剩下空荡的衣摆。
他又一次骗了我。
「啊,啊啊啊……啊啊啊啊——!」
天色逐渐昏暗,月光照在乱葬岗上,宛如炼狱。
仿佛心死一般,我平静地将他放下,然后伸手撕开自己的裙角,扯成长布,将他的尸体捆到身上,一步步背回了家中。
院中的梅花已经凋谢,我在树下用双手一点点挖出了一个土坑,直到十指全都渗出鲜血,才终于勉强能够将沈行舟葬入其中。
泥土逐渐将他掩埋,我靠在他的坟边,缓缓闭上双眼。
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,落在脸上,一片冰凉。
沈行舟,我忽然不想死了。
镇南王的兵谏并未持续多久,半月之后,便兵败如山倒,一路从京城退到了沂州。
我不知道走了多久,终于在那片林子里看见正在行军的队伍。
鞋面渗出血迹,我用树枝撑起身体,踉跄着挡在了他们面前。
「谁!」
看见人影,士兵立刻上前狠狠将我踹倒在地,锋利的刀刃抵在我的脖子上,再多近一寸,我便会立刻命丧当场。
他踹得极用力,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位,我猛地呕出一口鲜血。
就在即将昏迷之际,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位将领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神情冰冷,「你是什么人?」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跪倒在他的面前,从怀里拿出一块被黄布包裹着的信物,双手奉上。
布上写着:「此物,献给镇南王。」
直到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,我终于失力地闭上双眼,仰面向后倒去。
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,「她不能死!」
再次醒来时,我正躺在一间营帐中,身边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女。
「姑娘醒了?」
见我点头,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药,转身便跑了出去。
不多时,帐外便走进来一个男人,来人面容冷峻,尤其是脸上的那道刀疤,极为醒目。
他看向我,眼中满是探究,然而下一秒,便拔出长剑指向我,浑身杀意。
「你为什么会有前朝玉玺?你到底是谁?」
我垂下眼眸,对他做出了几个手势,那人皱眉思索了几秒,然后命人拿来纸笔。
墨迹落在纸上,我写下了一行字,我知道前朝藏宝究竟在何处。
他眸光一凛,神情更加严肃。
见此我又在纸上写下第二行字,镇南王,吾欲助汝称帝。
男人忽然大笑了起来,「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?」
我迟疑了几秒,然后回答,帝王之相。
第二章镇南王虽然对前朝藏宝饶有兴趣,可却仍对我有所怀疑。
「你到底是谁?前朝余孽?」
说完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,当年攻进长安时,他便亲手血洗皇宫,没有留下一个活口。
我自知无法隐瞒,于是便将事情原委如实相告。
临安二十三年,南方大旱,到处都有易子而食之事发生。
阿娘将最后一口米粥留给了我,自己却险些饿死。
父亲却在此时失去了消息,只留下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银两和一封书信。
后来阿娘带着我一路寻找,最终来到了长安。
临安二十六年,叛军攻进长安,阿娘病死,我躲在院中,最终等来了一个仓皇出逃的太监。
他抱着我,哭得泣不成声,「阿言,我是阿爹,我是你的阿爹。」
这时我才知道,原来当年阿爹不是故意抛妻弃子,而是为了谋生,才选择了进宫。
他并未停留太久,只是将玉玺和藏宝图交给了我,便又推门而出。
三天后,我在刑场看见了他的尸体,尸首分离,死不瞑目。
「我恨新帝,既然他不得民心,你又为何不能取而代之?」
许是被我的恨意感染,他握紧了剑柄,「你说得对。」
「前朝梁帝骄奢淫逸,横征暴敛,据说连国库都堆积不下,于是特意命人挖山建墓,将珍宝藏于其中。」
「若是我能得到这笔宝藏,何愁大业不成?」
我点头轻笑,却告诉他藏宝图已毁,如今只能等我重新画出。
镇南王命人为我单独准备了一间营帐,烛火三日未灭,三天后我带着临摹好的藏宝图走到他的面前。
纸上路线清晰,连带着洞中各处机关都分明可见。
镇南王激动的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,当即命令军队沿着纸上的方向南下。
我被带着一同前往,日夜兼程,终于在第三日抵达。
许是仍对我留有戒心,镇南王让我第一个进入山洞。
路上的机关一一被解开,直到走进那间耳室时,无数的夜明珠几乎将此处照耀成了白日。
他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,「快!把那些珠宝全都拿出来!」
士兵闻言立刻上前,却无意中触发机关,无数的箭羽瞬间倾泄而出,墓门缓缓落下。
我刚想要逃出去,却被人推倒在地,箭矢贯穿了右肩,疼得我几乎失去了意识。
最后一刻,我满脸绝望的看向石室外的镇南王,却发现对方眼神冷漠。
石门紧闭,任由我如何拍打都无济于事。
镇南王自然不会管我的死活,稍一修整之后,便又带着人继续向前。
我忍痛拔下肩上的箭矢,然后从怀中拿出药粉倒在伤口上。
冷汗几乎浸湿衣衫,地上都是死于箭下的士兵,我躲到角落里,从墙上摸索了许久,终于找到暗处的机关。
身后的另一扇石门轰然打开,我爬进暗道里,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。
这处耳室,便是当年修墓的工匠为自己留下的唯一生门。
可惜镇南王不知道,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。
此次寻宝,他将军队留在了山下,只带上了身边的亲信,如今已是必死无疑。
我站在山洞前,静静看着里面幽深的墓道,身体渐渐发冷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传来了一阵惨叫声,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厮杀和求饶。
血腥味蔓延至洞口,让人忍不住作呕。
我拿起火把,点燃放在洞口的树枝,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山洞。
烟尘飘在空中,熏得人想要流泪。
镇南王死了,叛乱终于彻底被平息。

才发现此处竟然已经没了人影。
脚腕上的伤口稍微一动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周遭忽然一阵嘈杂,我愣在原地,只感觉天地寂静。
良久我才反应过来,然后挡在他的身前,拼命用手语解释,可却无人在意。
沈行舟太会骗人,几乎连我也要深信不疑。
直到院中只剩下我们两人相对而立,我才无力的抬起手,「你走吧。」
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,沈行舟明显慌了神,「你生气了?」
「若非我这样说,只怕会连累你。」
我转身欲走,却被他握住手腕。
沈行舟满脸懊恼,「我并非有意……可我所言句句真心。」
「我心悦你!」
见我面无表情,沈行舟心下一沉,终于松开了手,然后向后退了两步,「对不起……」
他飞身踏上屋檐,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,我才伸手捂住心口。
为何会悸动不止?沈行舟走后便真的再也没有回来,我继续日复一日的磨着豆腐,直到那日晕倒在地上。
再次醒来时,他正端着药走进房间。
沈行舟将药喂到我的嘴边,然后轻声解释:「我没走,在屋顶上守了你三天。」
他满眼哀求,「那日的话,你就当从未听见好不好?」
我摇了摇头,然后握住他的袖子,「留下吧。」
沈行舟眸光微亮,这天之后,他再未提及此事。
十二月初,京城忽然下起了大雪,染白了长安街。
沈行舟写好春联,用浆糊粘在了门上。
我在灶台里添好新柴,然后走到他的身边,轻轻抬手,「我们成亲吧。」
沈行舟愣在原地,久久才颤抖着发问:「你说什么?」
他眼中满是欣喜,可很快却又湮灭,像烟花燃尽后的落寞。
沈行舟忽然轻笑了一声,笑容苦涩,「阿言,我不能娶你。」
我失神的看向他,良久,终于落荒而逃。
原来,他不愿意……这天之后,我开始躲着沈行舟,哪怕不过一墙之隔,半丈之距。
很快便到了年夜,爆竹声响遍了整条巷子。
我将饭菜做好,转身准备推门出去,却忽然看见沈行舟站在门前。
他像是喝醉了,身上沾染上了几分酒气,抬眸看向我时,仿佛眼中含泪,「阿言。」
沈行舟轻唤我的姓名,「对不起,我骗了你。」
心脏仿佛停了一瞬,我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他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,终于和我坦白了一切。
「我不叫沈行舟,我的名字叫御风,盗圣御风。」
沈行舟絮絮解释,他平生四处漂泊,以盗窃为生,尤其是贪官污吏家中的藏物。
从前那颗夜明珠,便是从尚书府上盗来。
「南方洪涝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入冬后更是难熬,我便将夜明珠换成银两散了出去。」
他抬手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,「我今天来是同你告别的,阿言,我并非良人。」
沈行舟向后退了两步,他注视我良久,忽然轻笑了一声,月光皎洁,泪痕便清晰可见。
我抬起脚朝他走近,直到剩下半寸之遥,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腰。
沈行舟蓦地僵住,他的眼泪哽在喉咙中,良久才发出声音,「阿言?」
正月十五,元宵当日,安居巷迎来了久违的喜事。
红绸挂满了整个院子,我等在屋中,听见院子里的笑声和祝贺。
直到后半夜,沈行舟才堪堪推开房门。
他挑开我的盖头,微微愣神,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,「阿言,你今日真好看。」
沈行舟坐到床边,伸手将我揽进怀中,将头靠在我的肩上。
良久,脖颈处忽然一凉,我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,「如果我不是个贼就好了。」
沈行舟像是捧着稀世珍宝,不敢用力,却又不肯松手。
我侧首吻在他的脸侧,趁他愣神之际,用手指比划着告诉他,「嫁你为妻,我不后悔。」
这天之后,我和沈行舟真的如同寻常夫妻一般,守着豆腐摊谋生。
又是一年春,豆腐早早卖完,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,却在巷子里被人从身后打晕。
后颈传来一阵剧痛,接着便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柴房里,手脚被缚,无法挣脱。
手腕在挣扎间被磨出了血痕,我张了张嘴,却只能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声音。
痛意几乎蔓延全身,我死死咬住下唇,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:沈行舟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终于被人打开。
我只看见模糊的人影,他走近将我抱进怀里,声音颤抖,「阿言。」
沈行舟无措的看着我的伤口,眼泪滴落在我的脸颊上,有如灼烧般的痛意。
他低头吻在我的额间,「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」
「阿言,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。」
见我有话想问,沈行舟垂下眼眸,「他们想让我用镇南王御赐的九龙杯,来换你的命。」
我拼命摇头,从嗓子里发出一丝粗粝的声音,「啊啊啊……」
沈行舟伸手将我搂进怀里,「我知道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」
他捧住我的脸,勉强露出一丝笑容,「阿言,你还记得那夜我受伤之后,潜入你的房间吗?」
「其实手臂是我自己用匕首划伤的,我生性卑劣,所以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接近你。」
「从见你的第一眼起,我便喜欢你。」
沈行舟用指腹替我拭去眼泪,「我是盗圣,轻功天下第一,没有人能伤到我。」
他声音颤抖,「阿言,等我带你回家。」
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,沈行舟从怀里拿出一根素簪戴在我的发间,最后看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离去。
「啊啊啊——!」
我摔到地上,拼命朝着屋外发出声音,可却无人回应。
屋外的守卫不停的轮换着,我被关在柴房里,不知几个昼夜。
口中的伤口破损又愈合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,手腕上的麻绳终于被咬断。
我拾起地上的石头,狠狠砸向窗户,仿佛不知疲倦。
直到离开这间屋子,我才发现此处竟然已经没了人影。
脚腕上的伤口稍微一动便有如针扎般疼痛,我强撑着一步步走回长安街,才发现街上到处都是尸体。
安居巷前的馄饨摊只剩下几根木头,插着糖葫芦的稻草靶子倒在地上,被人碾得粉碎。
我踉跄着走进巷子里,却忽然看见穿着丧服的张阿婆。
「阿言,你回来了?」
她眼神空洞,我抬起手问了一遍又一遍,「怎么了?到底怎么了?」
张阿婆又落下泪来,「镇南王弄丢了御赐的九龙杯,陛下借机发难,要诛其九族。」
「可没想到,镇南王却先一步借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造反,一夜之间,长安血流成河。」
「但两军交战,百姓又怎么可能幸免……」
她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,仿佛流尽了一生的眼泪。
我站在原地,死死咬住下唇,勉强找回了一丝神志。
张阿婆哭完之后,又擦干眼泪,朝巷子外走去。
我跟在她的身后,刚要说些什么,下一秒便看见她跳入了巷口的井中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」

,厉声斥责。
话音刚落,斧子便被高举起,将木头劈成两半。
他向后躲了一步,然后摇了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宫中的贵人开始了又一年的选秀,我换上自己最合身的衣裳,戴上那根素簪,拿出所有的银两,买通了宫里的太监。
瞒过许多人的耳目,终于成为了御膳房的烧火宫女。
「哑奴,怎么还没有将柴劈好?」
御膳房的太监走到我的身边,厉声斥责。
话音刚落,斧子便被高举起,将木头劈成两半。
他向后躲了一步,然后摇了摇头,「莫要耽误了准备午膳。」
我点头答应,继续重复着这个动作,直到手臂再也无法抬起。
灶台中的火烧得噼啪作响,我盯着火苗,看得出神。
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,「哑奴,你去将这份糕点送至皇后宫中。」
我看向那个精致的红木牡丹盒,起身洗净了手上的灰尘。
途经御花园时,突然有一群宫女簇拥着妃子走了过来。
我驻足看向中间众星捧月之人,才发现是宫中的兰贵妃。
她随手摘下一朵牡丹,声音轻蔑,「国色天香,我看不过如此。」
身旁的宫女立刻出声附和,「牡丹怎比得上娘娘,仪态万千。」
兰贵妃轻笑了一声,然后将牡丹扔到地上,抬脚碾成了花泥。
她刚想离开,角落里却忽然跑出一只狸猫,朝她袭来。
周遭瞬间乱成了一团,木盒从手中坠下,糕点落了一地,摔得粉碎。
我跑过去挡在兰贵妃身前,任由狸猫抓伤我的脸颊,却见它依旧发狂不止。
下一秒,我便伸手掐住它的脖子,狠狠摔到了地上。
它呜咽了两声,很快便没了动静。
这时不远处的张才人终于慌张的跑了过来,她看着地上狸猫的尸身,忍不住惊叫起来。
「啊——!本宫的团圆!」
张才人指着我,厉声呵斥,「来人!给本宫杀了这个贱婢!」
可身后的太监宫女却都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,不敢作声。
她这才看见眼前的兰贵妃,于是双眼含泪,楚楚可怜的哀求,「贵妃娘娘,请为臣妾做主。」
我抬头看向她的脸,果然美得不可方物。
张才人刚刚进宫,陛下便在其寝宫留宿三日,一时风头无两。
只是盛宠之下,必会招来怨恨,可她却仿佛不曾察觉。
兰贵妃闻言伸手抚向自己头上的发簪,「小畜生而已,死了便死了。」
她目光凛冽,「只是张才人,难道没人教过你宫中的规矩吗?」
张才人一时哑然,「臣妾不知……」
不等她将话说完,兰贵妃身边的宫女便在其示意之下,走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。
「僭越犯上,冲撞贵妃,你可知是何罪?」
张才人白玉般的脸上很快便浮现出清晰的掌印,她瑟缩着身体,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兰贵妃却仿佛大发慈悲一般,「本宫饶你一次,退下吧。」
张才人连忙跪地谢恩,「多谢,多谢贵妃娘娘。」
她起身想要离开,却因脚步不稳,险些摔倒。
兰贵妃看着她的背影不屑冷笑,良久又将目光落在跪在一旁的我身上。
「你是哪个宫里的?」
我指着自己的嗓子,冲她摇了摇头。
兰贵妃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盒,顿时明白了三分,「你要将糕点送给皇后?」
我闻言露出一脸惊惧的模样,死死将头磕在地上,不敢起身。
兰贵妃见状抚掌而笑,「皇后而已,你怕什么?」
她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,神情轻蔑,「从今往后,你便留在本宫身边侍候。」
兰贵妃将我带回自己宫中,命人为我安排了住处。
直至夜幕降临,她才重新将我召到身前。
白皙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一根白绫,指尖上的蔻丹被映衬得恍若鲜血。
兰贵妃抬眸看向我,「哑奴,你愿意成为本宫的人吗?」
我跪在地上,深深伏拜。
她起身走到我的面前,言语蛊惑,「可本宫身边已经有太多人了。」
「你愿意做我最衷心的那条狗吗?」
额头磕在地上,咚咚作响,她满意的点头,随手将白绫扔到地上。
「本宫不喜欢张才人。」
我捡起地上的白绫握在掌心中,无声地退到了门外。
第二日,张才人自缢于寝殿的消息便不胫而走。
当晚陛下便来到了临华宫留宿,我守在屋外,听着屋檐下的雨霖铃叮咚作响。
一夜恩宠,兰贵妃更显娇媚。
我为她梳发时,她随手拿起玉簪戴在了我的发间,又在我惊慌失措地跪下时笑出了声。
「哑奴,本宫竟不知你这样胆小。」
兰贵妃解开自己的衣衫,随手拿起外裳披上,乌发如云,一颦一笑皆是风情。
这天之后,她愈发地信任我。
我如愿成为了她最衷心的狗,在后宫中无声地咬死了许多人。
无论是新入宫正得盛宠的昭仪,还是得沐圣恩的宫女腹中未能降世的孩子。
而与此同时,兰贵妃却愈显倦色。
她挥手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扫落,「都给本宫拿走!」
嗓子里又泛起一阵恶心,她捂住胸口干呕起来。
我适时递过酸杏让她含在口中,兰贵妃这才缓过神来。
她后知后觉的看向我,「哑奴,你说本宫是不是……」
兰贵妃眼中泛起泪光,我跪到她的面前,将手贴在她的小腹上,然后仰头看向她,轻轻点头。
她立刻命人召来太医,不多时便见对方跪下祝贺,「恭喜娘娘,已怀胎一月有余。」
兰贵妃蓦地落下泪来,她入宫多年,却始终未能有孕,如今终于得偿所愿,自然是喜不自禁。
皇帝很快便得知了这个喜讯,他匆匆赶到临华宫,下令命宫人悉心照料。
「若是兰贵妃腹中皇子有半分闪失,朕要你们一起陪葬。」
我跟着其他宫人一同跪下领旨,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,不过谈话之间。
兰贵妃抚着小腹娇嗔道:「陛下吓到臣妾腹中的孩子了。」
她遣退了众人,只留下自己和皇上,却没想到未过子时,皇帝便出了临华宫。
这夜之后,由于朝事繁忙,他再也没有留宿兰贵妃处。
许是因为有了孩子,兰贵妃也不甚在意,只是在半月之后,命我为陛下送去一碗药膳。
「哑奴,去拿哥哥上次送来的千年人参,你亲自熬煮,然后送去太和殿。」
我点了点头,来到膳房里,用文火熬了整整两个时辰,才倒出药罐。
殿前的太监问明我的来意之后,便进去通禀了皇上。
我端着药膳走进太和殿,只见皇帝死死盯着桌上的图纸,眉头微蹙,神情凝重。
贴身伺候的海公公见状接过我手中的汤盅,倒进碗里,拿出银针试毒。
下一秒,他便惊慌的将碗打落,然后厉声喝到,「有毒!汤中有毒!」
我被冲进来的侍卫按倒在地上,那位九五之尊这才舍得抬头看我一眼。
「压入掖庭狱,审出主谋。」

理政事时,皇后便端着一碗豆花走了进去。
「陛下辛苦了,臣妾...《别来春半完本》免费试读前后不过一刻的时间,甚至没有给我一丝解释的机会。
我被拖出了太和殿,口中挣扎着嘶喊出了一点声音,可众人却置若罔闻。
双腿从尖锐的石子路上划过,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掖庭狱的太监将所有刑罚全都在我身上施了一遍,十指尽断,几乎让我痛死过去。
第三天时,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,只是忽然被一盆冷水泼醒。
「哑奴,有人来看你了。」
我挣扎着睁开双眼,只看见面前之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,又以帷帽遮面,身份成谜。
她低声吩咐了两句,狱卒便恭敬地点头离开了牢房。
直到此处只剩下我与她二人,她才掀开面前的轻纱,露出真容。
「哑奴。」
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喊出了她的名字。
「皇后……」
虽然无声,她却已经了然,于是俯下身,满眼心疼地虚抚过我的伤口。
「苦了你了。」
皇后抬手拭去眼角的泪,轻声安慰,「兰贵妃已被幽禁,她的哥哥也被关进了大理寺狱中彻查。」
「明日陛下会召你去临华宫与兰贵妃当面对质,只要你咬死此事的主谋是她,本宫定会保你无虞。」
我竭力扯出一丝笑容,可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下了头颅。
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我忽然想起来,当日被宫女欺凌的时候,身后传来的那道声音。
「住手!」
皇后穿着一身素色衣衫,穿过人群走到我的面前。
她朝我伸出了手,神色温柔,「从今往后,你便跟着我好不好?」
那日知晓此事的宫女后来全都被遣入了冷宫中,故而兰贵妃也不曾听闻。
我耐心的等待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见她的机会。
皇后安插在兰贵妃身边的侍女,特意在那日换了她身上的香料,故而引得狸猫发狂。
我便借机出现,又以命相救,引得她的注意。
而兰贵妃并非有孕,只因我在她的用食中加入了几味药,才引得她呕吐不止。
思及此处,我突然有些想笑。
父亲祖上乃宫中太医,医术卓绝,却在灾荒之年,救不了自己的妻子。
于是他抛却尊严,选择了进宫,任由宫中的贵人将他践踏如蝼蚁。
而当年他交给我的医术,如今却被用来,将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。
第二日,皇上果然将我召进了临华宫。
兰贵妃跪在地上,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骄傲。
看见我遍体鳞伤的被抬进房间,她跪着爬到我的身边,「哑奴!你怎么会伤成这样……」
兰贵妃泣不成声,却不敢触碰,只是又朝皇上拼命哀求,「陛下,此事绝对与哑奴无关,求陛下饶了她吧!」
皇帝冷哼了一声,「真是主仆情深,哑奴,朕问你,主谋到底是谁?」
海公公将提前准备好的纸笔摆在我的面前,我跪到地上,用牙死死咬住笔杆,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。
兰贵妃「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?」
她顿时惊叫出声,有如疯妇,若不是被侍卫制住,恐怕早就想要杀了我。
「哑奴,你为什么要害本宫!为什么!」
我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模样,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。
因为当日掳走我,借此来威胁沈行舟的人,就是她的哥哥。
兰贵妃似乎不肯死心,于是挣开侍卫,哭着跪倒在皇上面前。
「陛下!臣妾真的是冤枉的,看在臣妾腹中孩子的份上,还请陛下查明真相,陛下!」
皇帝不耐烦的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,「孩子?」
「从你入宫那日,朕便让人在你的安神茶中加入了红花,你这辈子,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?」
我心中一惊,看着面前这个至高无上,却又冷血无情的男人,只感觉一阵悲凉。
兰贵妃一时如遭雷击,她瘫倒在地,不断的摇头,「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……」
可皇上却不肯放过她,「朕没有拆穿你,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。」
他一一细数过兰贵妃的罪行,最后只留下一句,「死不足惜。」
皇上走到我的身边,拿起那只毛笔,在纸上又写下了三个字:萧文渊。
「还有你的哥哥,禁军统领萧文渊,里通南蛮,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?」
「镇南王拥兵自重,他想借朕之手除了镇南王,朕亦不过顺势而为。」
直至此时,兰贵妃已经彻底崩溃,她指着皇上,厉声质问,「陛下,难道你对我萧家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吗?」
「可怜我父亲和大哥为你战死沙场,可怜我萧家满门忠烈!」
兰贵妃扯下头上的珠钗,任由头发散乱,「最终却不过为你这个乱臣贼子而死!」
她又哭又笑,最终将发簪刺进了自己的脖颈中。
献血喷溅而出,兰贵妃倒在血泊中,死不瞑目。
皇帝最后看了她一眼,然后命人将她送出宫中,随便找一处埋了。
我缓缓闭上双眼,只感觉浑身发冷。
皇后果然信守承诺,这夜之后,便将我从掖庭狱救出,带回了自己宫中。
她为我改了名字,取名平儿,许我一世平安。
「只要有本宫在,一定不会让旁人伤你半分。」
我想跪下谢恩,却被她扶起,朝我轻轻摇头,「你我之间,无需言谢。」
皇后当年有孕时,被贵妃陷害小产,之后便再未能有自己的孩子。
加之皇后一族在朝中多为文臣,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萧文渊的气焰日渐嚣张。
借机除去萧家,自然于她有益。
可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,内心却无比悲凉。
皇后不会知道,他的夫君,当朝天子,究竟是一个怎样冷血的人。
他深知今日一切都是皇后所为,又怎会不知当日是贵妃害得皇后小产。
可他却只是静静看着,直到两败俱伤。
此事过后,皇上与皇后的关系愈加亲密。
他偶尔会来到皇后宫中,陪她一同用膳。
即便从未留宿,可皇后却仍是满心欢喜。
「平儿,陛下近日为朝事所累,食欲不振,你可有什么办法?」
我迟疑了几秒,然后朝她点了点头。
当晚皇上在太和殿处理政事时,皇后便端着一碗豆花走了进去。
「陛下辛苦了,臣妾为您准备了夜膳,用些吧。」
皇上点了点头,目光却未曾移开,只是端起那碗豆花。
刚浅尝了一口,他便愣在原地,然后抬眸看向皇后,「这是谁做的?」
我被传唤进了太和殿,再次看见熟悉的场景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皇上屏退侍从,直到殿中只剩下我和他二人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,「你究竟是谁?」
我知道自己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,于是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玉佩。
皇上见状,立刻冲过去将它抢走,握在掌心中反复辨认。
「你怎么会有这个?」
他转身抽出身后的利剑,横在我的脖颈上,「说!你从哪里偷来的!」
我艰难的张了张嘴,终于从嗓子里发出一丝粗粝的声音。
「这是……家母的,遗物……」
皇帝眯起眼睛看向我,「你不是哑巴?」
我点了点头,「是。」
当日准备下山之际,我却因失血过多,滚落山崖。
所幸得一神医所救,反而治好了我先天的哑疾。
皇帝显然对此并无兴趣,于是继续追问道:「你是她的女儿,你刚刚说,她已经……已经死了?」
他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,难得露出一副脆弱之像。
我忽然记起十八年前,倒在我家门前的那个少年,少年的脸与眼前之人逐渐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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